栏目: 历代公主故事   作者:佚名   热度:

李元昊的深宫秘事之四

 

不防多一桩意外

 

  驼车里却是喧闹温暖。

      “主子您可把我们急死了!”孤石悄悄潜回,撞上鹫丽鹘丽的六神无主。不由分说,鹫丽抢先抱住了她。

 

  这两个丫头,定是顾虑着主子名节,只干着急,却不敢告知埃杜哈,派人找寻。孤石任鹫丽抱住,想起刚才那一路凉意,倍感温馨。

  

      原来越是无情的人,越在意情啊!

  

      这可又是一个顿悟。孤石满足的闭眼,有鹫丽鹘丽,也算不枉此生了。

  她的要求,向来不高,呵。

  鹘丽却发现了主子的不妥:“呀!主子身上......”

  

      那是血。素净的衣裙残破不堪,更有数处染了鲜红。孤石一路若有所思,根本没有注意,结果把鹘丽吓得够呛。

  

      “没事,救了只野鹿。帮我更衣。”二两拔千斤,阻住两个丫头的追根行动。

  

      私自外出,已经把她们深深打击,若再把抱着男人逃命的行迹透露,不把她们吓傻?自己脑中视礼教为无物,身子却最受礼教束缚。还是扮乖一点吧。

  

      人在江湖,身不由已。嬷嬷说的。

  

      鹫丽鹘丽对望,眼中都是不信和担忧。这个主子!说她平易近人,却从不把心事告诉人,与任何人都隔得远远。说她软弱可欺,偏有许多惊人的独立特行。荒山野岭的,居然一个人往外跑。好不容易盼回来,又带了满身残破。

  

      救鹿,可能吗?

  

      身为侍女,主子不愿提,那也唯有视不可能为事实。吞下一肚子的询问,默默更衣。又去取了饭食,给孤石吃下。一切妥当,时候尚早,侍卫门便围了火堆,自行说笑解闷。有人带头吹羌笛助兴,很快歌声四起,好不热闹。

  

      鹫丽耐不住诱惑,便把身子探出车外:“呀!吹笛子的原来是埃杜哈将军!”回头招呼鹘丽:“快来看,他样子可有意思了!”

  

      两个丫头,便拥在车门口看那一堆热闹。埃杜哈将军?孤石心中一动,有点印象。这十多天朝夕相处,两人却并未见面。只偶尔挑帘,见到他背影,壮实,挺拔。处事沉稳,办事妥当。只不知是否已有婚配?大夏宫中必然比回鹘国更凄冷,自己是无所谓了,鹫丽鹘丽,可得快快给她们找户好人家呀。

  

      又是自嘲一笑。孤石呀孤石,你今年不过十五,却操心起这么些老成的事。

  

      车外歌声突断。但听人吼马嘶,一队强弩之兵蜂涌而至,把众侍卫团团围起。鹫丽鹘丽迅速缩回车内,神色苍白:“主子!好凶的人,把我们都给围起来了!”

  “怎么回事?”孤石挑起窗帘,根本看不分明,只隐约知道周围黑压压都是兵马。心中一动,莫不是刚才追人的那批人?是敌是友?

  是敌是友?

  

      这个问句也是埃杜哈的当务之急。看周围的兵马,绝不下千人,自己这百人小队,可危险得很。况且公主金枝玉叶,稍有差池,他如何担当?昂首行礼,朗声道:“回鹘国孤石公主行仗在此,敢问阁下怎么称呼?”
 

        火光昏暗,只隐约见到对方往左右闪出一条通道,当先走来一骑一人。来人并不下马,“原来是孤石公主行仗。大夏国主帐下泽世王给公主请安。”

  大夏国主帐下泽世王!

  

      埃杜哈心中大震。据他所知,大夏中的泽世王是当今大夏国主的王后的弟弟,也就是国主的亲小舅,权倾东国,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是众王中最庞大的势力。不敢轻忽,忙单膝跪下:“末将埃杜哈叩见王爷。”

  既是王爷,那么便是友非敌了。泽世王不欲久留,一挽马头道:“请公主速往都城,朝中自有人侍侯。只是国主前日驾薨,公主节哀。”

  

      国主驾薨,李德明死了!

  

      这个消息直教山崩、地裂。而世泽王把惊雷打出后,不再耽搁,即刻率队离去。

  李德明死了,西侵的军队也该撤退了,那么,孤石公主何去何从?

  

      望着大队兵马急速撤去,埃杜哈不由目瞪口呆。和亲,本就是无奈之举。无人可和,更是难堪。进退不得,莫名其妙。

  

      孤石在车内把话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老天真会开玩笑,千里迢迢把她引到这异国他乡,却原来是多余。所谓的丈夫连一面还没有见到,居然命归黄泉。

 

      该惊?该喜?该怒?该怨?

  “埃杜哈将军,我们作何打算?”这是难题。

  

      车外一片静寂。不止孤石,鹫丽鹘丽及百名侍卫均在问:该作何打算?

  

      “禀公主:此行既是和亲,虽大夏国主驾薨,我等也无回国的道理。不如先往灵州,看看新的国主有何安排。”埃杜哈终是作出回答。

  谁叫她是平止战乱的礼物之一?无人接收,却仍属于对方。在她的生命中,意外总是多多,再来这么一桩也无防。“好,就按将军的意思办了。”

  热闹不再,连天上的月亮都心事重重,往云里躲去。鹫丽鹘丽看着主子无甚波动的脸,想说点什么话宽宽她的心,却着实想不出该说点什么。

  

      应该不会有事吧?主子想得比任何人都多,也比任何人都想得开。一向如此,唉。

  拥被而眠,主仆三人各有所思。而孤石想的,是树林子里那一双厉如晴天一霹的眸--主事国主既死,当然免不了夺位的戏码。他,不知是大夏中哪一位王子?竟然,可以让泽世王亲自追杀?

  

      想来不是庸人。救人的悔意,也便散去。睡罢,大夏之行,本来就无所谓的。

  再行多几日,都城愈近,丧帝的悲凄就越甚。侍卫们便在额上绑了白带,以示哀悼。又是一件可笑的事,若在回鹘国,大夏丧主,这些侍卫们定振臂欢呼,怎可能做这些功夫?还是那句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已。

  

      无疑,眼下的大夏是混乱的。第二十七天,一行百人终于行至都城灵州外。埃杜哈持节进城,得到的答复却是新的国主尚未确认,请公主于城外行宫暂驻,进宫之事日后再议。

  

      这么说,世泽王还没有称心如意了?

 

 

      不愿掺入这些是是非非,默默搬入了城郊行宫。显然,这是王族避暑的庭院,小而雅致,这么一百多人挤进去,刚刚够住。无人过问他们的生活所需,孤石不忍埃杜哈奔 走求告,便把带来的嫁妆取出使用。

 

      这被大宋称为西北的地方,虽然寒冷的时日很多,可是,到了夏季热起来,太阳当头时,那可是要把人晒冒了油。

      行宫地处偏远,清静得很。每日里读书写字,说说笑笑,也不见有什么烦恼。孤石随遇而安,众人便跟着宽心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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